清 王翚 《万木奇峰图》 北京九歌2012春拍成交价977.5万元
来源：转载 发布时间：2017-02-08
摘要: 清 王翚 《万木奇峰图》 北京九歌2012春拍成交价977.5万元 作品鉴赏王翚是清代初期著名山水画家，生于明崇祯五年
清 王翚 《万木奇峰图》 北京九歌2012春拍成交价977.5万元
作品鉴赏
王翚是清代初期著名山水画家，生于明崇祯五年（1632年），卒于康熙五十六年（1717年）。江苏常熟人，别号耕烟散人、石谷子、乌目山人、剑门樵客、清晖老人，世人将之与王鉴、王时敏、王原祁合称“四王”。
从《万木奇峰图》题识可知是临董叔达的《万木奇峰图》。此图原载于宣和画谱，此画藏于福清叶相国家的名迹，是国朝耿都慰以重金购，到了王翚这时期，此画藏于商丘宋（荦）大家中，家中的主人命使者将画拿到王翚的家中，于是王翚画下了此中的《万木奇峰图》，此图从题识上看属王翚的“临”作。但以将其融合成为王石谷自己独有的艺术风格。此轴系康熙辛卯中秋（1711），石谷时年79，故画技已臻于炉火纯青的境地。是图耕烟散人用董北苑笔法兼参巨然僧，长披麻皴点以浓苔，虽大幅而结构紧缜，并无散碎之嫌，笔墨复清润可喜，较之其常见精能之作，反觉浑然醇古，气息高妙，盖石谷技臻上乘之作，各家技法，凡宋元以诸大门派统成一炉矣。他虽自称“临”“仿”古人，事实上“笔墨”已为石谷所独有──用自己的话来说是“集古人之大成”；用今人的用语，亦即为“推陈出新”。
王翚在王时敏等人的指导下进行学习和创作的生涯达二十年。他广泛学习宋元以来的各种流浓和山水画名迹。为他最终达到“集大成”打下了深厚的基础。相对于其它三王来说。王翚的家境是较贫寒的。在青年时代就做到“仿临宋元人无微不肖”因此当时有人便“倩其作装璜作伪，以愚好古者，虽老于鉴别亦不知为近人笔”〔清·周亮工《读画全录》。今天我们偶尔还能见到王翚的“作伪”的一些假，宋元古画。〕后人广泛称道王翚的画为集古之“大成”，此语原为石谷自道：“以元人笔墨。运宋人丘壑，而泽以唐人气韵，乃为大成”〔《清晖画跋》〕。而他说的另一段话中道得更为透彻：“翚自龉时搦管，仡仡穷年，为俗流派拘牵，无繇自拔……临颖茫然，识微难洞，已从师得指法，复于东南收藏好事家纵览右丞，思训，荆，董，胜国诸贤，上下千余年，名迹数二万种，然后知事理之精微，画学之博大如此，而非区区一家一派之所能尽也，由是潜神苦志，静心救之，每下笔落墨，辄思故人用心处……于是涵泳于心，练之于手，自喜不复为流派所感，而稍稍可以自信矣”（《清晖画跋》）。可见，王翚早年曾经“为世俗流派拘毫，无繇自拔”一味地广泛临摹，学习古人各种不同的的画法之然“然后知画理之精……非区区一家一派之所能尽也”。夜间他从世俗流派的不同门户偏见的羁伴中解脱出来，当然包括所谓“南北宗”山水画的区分。清盛大士说得好“耕烟贡性超俊，学习深邃，能含南北宗为一手”（《溪山卧游录》卷一），清张庚也指出：“画有南北宗，至石谷而合焉”（《国朝画征全录》）。中国的傅统山水画，其中最主要的一种审美要素便是和式化的”皴法；而所谓“南北宗”之别亦在“披麻皴”和“斧劈皴”的不同。但二者长期的对立状态却被王翚加以解化了。正如恽寿平所说“古来之笔至龃龉不能相入者，石谷则罗而置之笔端，融洽以出，神哉技手”《瓯香馆画跋》。本文介绍的这幅《万木奇峰图》除了具有“南宗”的笔意外，还有一些摹“北宗”的“皴法，而从总体上看二者又被化解成王翚自己独有的一种笔墨形式，已无“南北”之分。恐怕这是王翚自称“集大成”真正的涵义，也标致着“南北宗”分歧之趋于终结，可见其成就之高。
关于此幅粉董源《万木奇峰图》，宣和画谱有著录者。历来传之有绪，曾为福清相国入藏，入清朝又归耿都尉。耿都尉者即耿昭忠，辽宁辽阳人，为清初名收藏家。耿昭忠后又归商丘宋氏，即宋荦，官至尚书，亦康熙间收藏大家，王石谷即在其家见此粉本临成此幅。此本入宋氏收藏后经朱彝尊鉴赏题识，朱彝尊依据《宣和画谱》上的记载在题识中称此画为董源所作。当时另一位收藏大家吴升亦见到此话认为这幅画是宋氏藏笢画中最好的一幅，但是他不同意朱彝尊的看法，他认为此幅应为巨然所作。吴升认为既然《宣和画谱》上有记载，那为什么画上没有宣和印玺，又没有徽宗题的标题？再从画面看并没有董源的雄厚笔力，却似有巨然描写景物的萧森玉润。因此判定此画为巨然之作，非董源所为。这一观点也是有不妥的地方，因为此画几经流传可能重新装裱故不见原鉴藏印。再者董巨这两位大画家的差异只在毫芒针芥之间，两家在骨法、墨法和气韶神髓等方面都有相类的地方。从画法也可以看出王翚兼具两法，进一步说明王石谷对于董源北宗山水的深入认识和理解，融会贯通。
《万木奇峰图》存世临摹本（1711年），还有一件黄鼎所作（1727年）（此作旧藏于恭王府），较黄鼎之作王翚所作更为秀润，笔墨更为丰富，特别是山石树木之描绘更具随意变化。这件石谷的临摹本的特殊价值在于，展示了董元绘画技巧中最为神奇的“宛有返照之色”。沈括《梦溪笔谈》中说：“江南中主时，有北苑副使董源善画，尤工秋岚远景，多写江南真山，不为奇峭之笔。其后建业僧巨然祖述源法，皆臻妙理。大体源及巨然画笔，皆宜远观，其用笔甚草草，近视之几不类物象，远观则景物粲然。幽情远思，如睹异境。如源画《落照图》，近视无功，远观村落杳然深远，悉是晩景，远峰之顶，宛有返照之色，此妙处也”。这段文论被反复引用，但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是“宛有返照之色”。欣赏王翚《万木奇峰图》我们可以从画面中部的山背面，看到这种奇异的“宛有返照之色”的艺术效果，使得图像与沈括的记载相印证，而且，在明清其它多件临摹董元的作品中，都没有展示这个技巧。
从绘画技巧上看，王翚博文广识，追随五代大画家的笔踪，使用微妙的变化，准确地描绘细节、同时可以展示复杂的绘画结构，这种看似简单的董元风格绘画中，所蕴含的复杂绘画技巧，是前人没有阐述过的，我们素来说李郭一路绘画技巧高明，从来不说董巨的技法高明，看了石谷临摹本才知道董巨的技巧更加照顾到“全局化”。王翚有着非常好的绘画职业训练，而且是立足于五代董元作品的职业绘画技巧训练。他的笔法丰富，变化微妙，与吴门末流完全不一样。从丰富“董元”这个画家信息的角度来看，这件作品，这些临本作品不仅向我们展示了《万木奇峰图》这件名作的具体绘画特征，而且，在此之前，我们其实不知道董元的立轴绘画是什么样子。我们认识到《夏景山口待渡图》为代表的三件董元风格手卷，其风格来源是清晰的，不是凭空捏造的，不是无本之源。因为《万木奇峰图》的临摹本所展示的信息，与《夏景山口待渡图》等三件董元手卷，风格与细节是完全吻合的。当然，任何人都可以看到，1438年时候，没有人可能知道20世纪会保存有《夏景山口待渡图》这样风格的三件董元绘画。因此，此临本画具有重要的艺术史价值。同时我们也可以看到，350年前的董其昌，对董元这三件绘画的认知是准确的。台北故宫收藏的杜琼的《小中现大》中的几件临摹董巨的山水中所见董巨风格亦是如此，看见当时对于董源山水的认识就是如此，是有坚实依据的，虽然这些作品的原本，今已不传，但是这些作品与杜琼这件山水之间的联系，是明确的、自然的。并且由此可以判断，四王的一些临摹作品，尤其是王鉴临摹的一些巨然的山水，看起来是有可靠来历的。
此幅曾经冯超然弟子袁樊收藏。氏字安圃，号卧雪，江苏吴县人，早年从张季直学书，后从冯超然习画。所书以汉隶为宗，秀挺隽雅，山水宗法四王吴恽。家富殷实，富收藏，非精整之作不入箧中，进一步说明此作深得赏识。
款识：董北苑万木奇峰图载宣和画谱。神采奕奕气韵溢于缣素之外，为海内第一墨宝。福清叶相国家藏名迹也。国朝耿都尉以重资购得之。近归商丘宋大家，宰特命使者持过寒斋鉴赏，固畄摩挲旬日，抚成以志快幸。康熙辛卯中秋后二日，耕烟散人王翚。
题签：清王石谷抚北苑万木奇峰图真迹精品。乙酉夏日，归鱼千里室珍藏。安圃。
作品资料
作者 王翚
尺寸 190×101cm
创作年代 1711年作
估价 RMB 26,000,000-29,000,000
成交价 RMB 9,775,000
专场 盛世华光—书画珍品
拍卖时间 2012-06-28
拍卖公司 北京九歌国际拍卖股份有限公司
拍卖会 2012年春季拍卖会
著录：《王石谷年谱》P136，赵平编，2008年吉林人民出版社。
钤印：海虞、王翚之印、石谷子、樊心赏
标清图（另存看全图）
感谢阴山工作室提供资料
